2014年8月11日 星期一
阿扁的祝福還是詛咒?
204/07/27
在獨派威脅下,民進黨全代會果然擱置了「凍獨」案。主席蔡英文前一天還振振有詞說台獨是這一代民進黨人及台灣人民的追求與理想,並已變成年輕世代的「天然成分」,這樣的事實及狀態如何去「凍」、去「廢除」?但本身就是民進黨台獨歷史一部分的林濁水卻指出,當年台獨黨綱原無「台灣共和國」字樣,是陳水扁畫蛇添足「改壞」的。問題原來出在阿扁!
同樣,以無黨籍身分參選台北市長的柯文哲,因面臨無法推派監票員的窘境,到立院遞交陳情書,要求修改《選罷法》,才發現這個不公平競爭條款是2007年阿扁伙同國民黨訂下的,目的在排擠小黨及無黨籍候選人。問題還是出在阿扁!
而更早2005年,阿扁伙同國民黨通過《單一選區制》,目的也是排擠親民、台聯二黨,讓它們在區域選舉中永遠掛零,只剩力量最強、立場最溫和的一黨才能當選。不幸阿扁隨即大搞台獨及貪污,使民進黨形象大壞,民進黨在2008年新選制實施後,由「立院第一大黨」(2001至2007民進黨立委人數多於各黨)再度淪為小黨,讓馬英九兩任總統都是「完全執政」,兩黨政治名存實亡。問題仍然出在阿扁!
阿扁為民進黨及國人留下這麼多「遺產」,對民進黨及國人究竟是祝福還是詛咒?
先談監票員問題。七月廿六日,李登輝時期前內政部長及中選會主委黃石城投書媒體,對選罷法越修越倒退大加撻伐,說這種不准小黨及無黨籍候選人推派監票員的規定是開歷史倒車,「政黨之手已伸入公正的選舉機關」、「政黨分贓包攬選舉的計謀,應受嚴厲遣責」。
黃石城為何如此憤憤不平?因為他當年也是黨外。那段戒嚴及黨禁的黑暗時期,黨外人士在選舉上吃盡苦頭,由於沒有監票員,很容易就被國民黨做掉。經過多年齊心努力及不斷爭取,國民黨政府終於容許黨外候選人推派有限監票員,不足之數,黨外再登記另一名候選人補足(當然還是補不滿,只能重點推派)。這麼辛苦的歷程,不僅黨外人士沒齒難忘,他們也為此格外珍惜無權無勢者的權益。黨外及民進黨如果有什麼黨外精神、創黨精神,精神就在這裡!(創黨精神絕對不是蔡英文所說的台獨黨綱,因為郭雨新、黃信介、康寧祥、許信良、張俊宏等代表性人物,當時都不是台獨,黃信介「台獨可做不可說」的名言更是針對當時還在推動的台獨黨綱而發。)
大家萬萬沒想到,民進黨一成為執政黨,完成首次政黨輸替,交出的「民主成績單」,除了比在野時期更變本加厲的台獨,竟然是不容小黨及無黨籍候選人推派監票員的規定,以及處心積慮排擠兩大黨之外其他小黨的單一選區制。如此以「兩黨分贓」、消減第三黨及無黨籍為職志的政黨輪替,和國民黨當年的「一黨壟斷」又有多大區別?如此對「政黨輪替」粗暴的了解,比「槍桿子出政權」、「謀一黨一姓之私」又有什麼長進?阿扁會搞到一門貪腐,完全不令人意外!
蔡英文在這次黨大會上高舉「清廉勤政,改革出陣」旗幟,並表示民進黨要嬴得選舉,就必須以價值說服人民,「如果民進黨價值沒有被人民接受,不會有真正的勝利」。既然這麼「想」反省,那蔡英文何不代表民進黨為之前八年執政的諸種錯誤致歉?何不集體決議要阿扁公開認錯道歉?這種感動人心的真心懺悔,比「清廉勒政,改革出陣」的空口白話,有價值多也更能說服人心多了!
再談「凍獨」問題。凍獨並不是要廢除台獨黨網,而是對「台灣共和國」這個太具爭議性的名詞存而不論,屬於一種誠意表示。賴清德極獲國內好評的上海復旦大學談話,也強調雖然民進黨主張台獨,但台灣前途仍須由台灣全體人民決定,「兩岸應求同存異、往前看,讓雙方充分溝通、了解、諒解,進而和解。」
既然台灣前途須由台灣全體人民決定,那國民黨的統(其實是被統一)與民進黨的獨是不是可以暫時存而不論,以示對人民及對中華民國尊重?既然兩岸需要求同存異、往前看,那民進黨太爭議又太影響選情的台灣共和國黨綱是不是可以暫時凍結,回到黨外及創黨初期「台灣前途由台灣全體人民決定」的自決論原點,讓民進黨重新拾回民主政黨光環,讓台獨黨綱二十多年來的爭議就此打住?
同時,情況和蔡英文說的正好相反,既然台獨主張已是年輕一代的「天然成分」(因為解嚴後出生的一代都活在自由民主獨立的空氣𥚃),台獨社團已如雨後春筍在各處成立,加上「台灣已經獨立,國名叫中華民國」已成全國共識,這樣的事實及狀態,使去「凍」、去「廢除」更為順理成章,也更受人民歡迎(人民解除了一顆不定時炸彈)!
對自己的國家(獨立民主的中華民國)不尊敬,把民主前輩千辛萬苦爭來的「方便」當「隨便」用,正是阿扁留給民進黨及扁式獨派最大的詛咒。台獨不是請客吃飯,是要死人、引發內戰、招來外戰(不要忘掉阿扁激出了中國的「反分裂法」及美國的「反對台獨」「台灣不是國家」宣告,使台灣共和國正式出局)的,但扁式台獨偏愛把台獨當成請客吃飯、當成時髦,認為喧鬧就是革命。台獨在他們手中被玩成了某種童話劇,如同李登輝當年對民進黨通過台獨黨綱的評語:「為了追求天邊的彩霞,踩壞眼前的玫瑰」。
真正因台獨而坐牢的施明德近日撰文感嘆:「幾十年來海內外獨派高喊要獨立,卻對如何武力爭取獨立及軍事保護國家主權,毫不身體力行,連唸軍校都視為畏途。」多年前,海外獨派拜會阿拉法特,阿拉法特也不客氣的回答:「你們沒有死過人,怎能叫做革命?沒有武裝力量,怎能稱做革命團體?」獨派必須面對及承認這些不堪的事實,才能逃離阿扁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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